關於趙鐵林和他的《阿V的日子》
《中國攝影》上有幾篇專門關於趙鐵林和他的作品的文章。
趙鐵林死了,反而更加出名了,這些日子很多人在討論他和他的作品。
使他出名的主要原因便是他的一系列作品,其中最主要的便是關於性工作者的,這些作品在相當程度上挑戰了社會的禁忌。
這些作品中比較有名的便是《阿V的日子》,在《南方週末》上發表過,也曾經集結成冊發表過,比如我曾經看過的《黑鏡頭》系列中就有一本。
趙鐵林的這些作品在發表的時候曾經引起過討論,現在他死了,因為他的死,這些作品又被拿出來被人們討論。
《阿V的日子》這類作品是趙鐵林在落魄之際和這些底層性工作者們混在一起時拍攝的,由於作者採取了一種平和的,參與其中的視角進行拍攝,與以往的作品——或者說,由於社會的禁忌,以往很少有這類題材的作品——存在很大的不同,所以一經發表,便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並被打上了“社會學研究式的作品”的標籤,而趙也被冠以“社會研究者”的稱號。
《阿V的日子》這些作品在引起人們對性工作者的關注,為趙獲得廣泛的讚譽的同時,也引起了不小的爭議:一方面是社會傳統觀念對這類題材的禁忌,一方面是對於趙的道德上的質疑,即趙是不是以傷害這些性工作者為代價來換取自身的名利。
這一期《中國攝影》上的幾篇文章,除了介紹這些作品外,還有一篇是以一種宏觀的,全域的視角來品評趙鐵林及其作品的,但對於文中的一些觀點,我覺得值得探討一下。
第一,文章認為趙鐵林的作品從倫理層面上而言存在缺失,他的作品沒有遵循社會學的一些原則,使作品中的女孩子們受到了傷害。文章援引了當代西方最有影響力的社會學家之一的艾爾• 巴比(Earl Babbie)在《社會學研究方法》中的話:“社會研究重要的倫理原則就是必須對研究物件無害”。對於這個觀點,我存在以下幾點疑問。
首先,趙鐵林在拍攝這些底層性工作者的時候是不是在進行一種社會研究?事實上,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趙當時在拍攝時是有意識地以社會研究的方式進行的,而所謂的“社會研究式的作品”以及趙身上的“社會研究者”的標籤,不過是後來出版商或者評論者處於自己的判斷加上去的。
其次,關於社會研究的“不傷害研究物件”的倫理原則。我並不是要去質疑這樣一個原則是否存在,而是想瞭解清楚這樣一條原則的界限在哪裡?是固定的還是可變動的?單純地引用這條原則而不去說明趙的作品是如何違背了這條原則,是沒有說服力的。我之所以提出這個疑問是因為我覺得,瞭解一條原則,不僅要知道其內涵,還要知道其界限,並且我認為,這條界限是不斷被衝擊和不斷被修正的。比如說同性戀,同性戀由普遍被人們反對和視為變態到現在獲得很多人的諒解甚至在某些國家同性戀婚姻已經合法化,就經過了類似的過程。早期被拍攝並公開的同性戀者也曾經承受過社會的巨大壓力,遭受過輿論的甚至法律的傷害。如果按照文章中所說的原則,那麼他們就不應該被拍攝和公開。但如果沒有傳媒的宣傳和引導,如今的廣泛的諒解又如何能達到呢?
再次,在前面所說的原則下的傷害的問題。文中似乎默認了一個前提,就是趙的作品傷害了這些底層性工作者,因為他使她們暴露在公眾眼前,承受著“傷風敗俗”以及“違法”的道德和法律壓力。但事實上,這個結論的得出有點牽強,如果說這些性工作者們確實受到了傷害,那麼這裡還存在著一個重要的疑問需要得到準確的解答:究竟是誰傷害了她們?是趙的拍攝行為傷害了她們?或者是作品的發表傷害了她們?還是這個社會普遍的對這類題材的禁忌的道德觀念傷害了她們?在我看來,真正對她們造成傷害的,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對這類題材的禁忌。事實存在著,而我們卻不願意直面,不願意去瞭解。文中其實也說,在網路時代,由於傳播更加便捷,所以她們每被你我在電腦上觀看一次,就受到傷害一次,換句話說,其實是作為“觀看者”的你我以及由你我形成的社會道德價值觀念在傷害她們。退一步講,如果這種社會道德價值觀念是無法改變,或者是短期內無法改變的,那麼至少也是趙與媒體以及出版者們合謀傷害了這些照片中的女孩子們。
第二,文章中認為在趙的作品中甚至在當今絕大多數涉及此類題材的報導和作品中,都缺乏一種雨果式的聲音和心靈。作者所謂的雨果式的聲音和心靈,指的是雨果在《悲慘世界》一書中對女主人公之一的芳汀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情懷,在當時法國的社會背景下,賣春同樣是違法的,但雨果還是把《悲慘世界》的第一部完全獻給了芳汀。
老實說,作者的這段文字我覺得有賣弄之嫌,他也完全沒有告訴我們他認為雨果對於這些“女孩們”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理解。從我個人對《悲慘世界》的理解來看,我覺得雨果對於芳汀的描寫,一是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黑暗,反映了個人命運在社會洪流中的無助;二是充滿憐憫和寬容,不去介意芳汀的身份,而是認為人們只要內心向善,便能獲得救贖。如果按照我的這些理解,那麼放到我們這個社會中,我們需要拷問的是:一是,我們這個社會有沒有給這些底層性工作者們合適的出路?有沒有讓她們流動的途徑?二是,我們是不是擁有足夠的寬容和憐憫,以一種平和的態度來對待這些性工作者們以及幫助她們。
以上便是我的一些看法,附作品一張*。
【文/李謙】
*作品:《傳統與現代東西文化交融的澳門》
再別澳門–很久有多久
走了。
來了。
像落雨,
看得見,又無蹤影。
1、我很久不在這住了!
凡亞比還沒走,天還是陰沉的飄著些細雨,天氣不好那都堵車,高速公路也不例外,李秋實坐在大巴上無精打采的看著車外的緩慢行駛的車龍不知不覺睡著了,當他睡醒時大巴已經到了,李秋實收拾好背包一個箭步下了車,找到了一個小店換了點葡幣,就往關閘奔,排隊的人不多,出入境公安無精打采的檢查過境的人,李秋實取出了通行證,看了看時間還好九點多,估計十點鐘能到。這時電話響了,是G君。G君是李秋實在研究生會時的合作夥伴,精力旺盛 工作勁頭很足,很多研究生會的活動都是他組織策劃的,同學私下裡都叫他老大。“喂!我在過關。”,“人多嘛?要多久?”“40分鐘吧。”“我們在NL見吧。”“好,一樓大堂。”“就是那個放馬頭的地方。”“NL不是碼頭!”“文物馬頭,獸首!捐國家哪個。”“哦,好。一會見。”就是一袋煙的功夫李秋實就過了關,坐上了一輛發財車奔向了NL。
“我都沒看出來,你又胖了一圈。”
“嗯,沒時間減肥,你忙不?”李秋實和g君互相打量寒暄著,g君看上去有幾分疲倦。
“還行,雜七雜八的事。”
“你住哪?”
“塔石,離這不遠!”
“走吧!”g君指了指路,示意李秋實。
“好。”
M城就是這樣,快晚上11點鐘了依舊人流傳動,雨後的小路有幾分濕滑,在昏黃的街燈的照射下顯得油滯滯的,幾輛摩托車快速的駛過,李秋實不自覺拿出了相機拍了幾張。“你也弄了個單反”“嗯,沒事弄著玩!以前在這的時候沒怎麼拍,這就是有感覺,來給你來一張”g君顧著向前走,回了一下頭,表情還是略帶些倦意。
“這是公司房子,最開始我和一個香港人一起住,後來他覺得不好搬到親戚家裡了。”g君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我現在住在z城那邊,每天過關”g君用手指了指北面。
“不費時間嗎?”
“自助通關,還行。過來40分鐘吧。”
“那和我們上班用時差不多。”
“那邊有家?”李秋實調侃的問了一下。
“呵呵,租了一個單身宿舍,自己住而已。”g君笑著說。
“我很久不在這住了!”
“哦。”
“這是鑰匙,你拿著,我明天過那邊,你自己在這玩吧!過幾天s就來了,到時我們和這邊的人聚聚。”
“好。”李秋實接過了鑰匙,打量著這個房子,這是一個兩房一廳沒有廚房的房子,客廳的桌子略有些灰塵,放著一個微波爐,微波爐的旁邊擺放著幾包速食麵和罐頭。兩個臥室放著兩張床,沒有什麼陳設很簡潔。
“這是拖鞋,你洗澡不?”
“好,等一會。”
“我很久不過來住了,有點亂。”
“呵呵,很久有多久?”
“一個月了吧。”……..
2、很久沒來了吧?
第二天起床時,g君已經走了,李秋實洗了洗臉給z君打了個電話,就奔學校去了,他們約在電腦室見。
“李總好!”
“z教授好!”兩人相擁而入,談笑風生!
“我今天要回家一下,我們一起吃個飯,明天我來找你。”
“好,回家要緊。”
飯後李秋實去了圖書館在那裡呆了整整一上午,伴隨cnn新聞李秋實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說他回來讀博士,後來成績不好又被停學了。不過他還是被空調吹醒的。空調很低很冷,與他在單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李秋實看了看表3點過了。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下著不死不活, 天空依舊昏暗不清不楚。李秋實背著包進nch的大堂, 進門左手邊直走右轉, 他很熟悉這條路,在m 城讀書時經常過來是吃十塊錢的燒腩飯。對面孔熟悉的菲律賓保安微笑了一下,李秋實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招呼了一下服務員。
“燒腩飯。”李秋實有氣無力的說,順手拿出了20塊錢交給了服務員。服務員是一個略胖的中年女人。
“三十!”服務員指了指餐牌。
“不是十元嗎?”
“三十了,很久沒來了吧!”
“很久有多久,兩年而已!”李有氣無力的回答,旁邊的角子機依舊發出“莊家,閑家,莊家,閑家,莊家請出牌,莊家盈。”熟悉的聲音。
“早就改了!”
“哦,謝謝!”李秋實又取了20塊交給了服務員。
燒腩飯的味道依舊如故,量卻比以前多了一些,李秋實沒有吃完還剩了一些,背起包走了。
3、很久之前就移過來了
輝煌的v酒店依舊遊人如織,在一樓大堂內,幾個異域女郎拉著電小提琴並翩翩起舞,音樂富有節奏感,李秋實駐足觀望不時拍照。旁邊的賭客依舊忘我,至他人他事於度外。與李秋實離開時不同的是v酒店二樓多了一些小旗子,上面寫著xxx旅行社,一堆堆人跟著小旗子東奔西跑,在尋找未曾謀面的新鮮事。
從v酒店出來,外面的雨停了,李看了看表6點整。
“q哥,怎麼在這碰到你?”李略帶驚訝的問。
“哦,你怎麼在這?”q君同時發出了疑問。
“休年假沒什麼事過來走走。”
“我移過來了!”q君表情平靜的說。
“嫂子和孩子呢?”
“一起。”
“嫂子的工作辭了?”
“他那邊辭了,現在還沒工作,慢慢來吧”
“什麼時候辦的,沒聽你說過?”
“很久之前就移過來了!”
“很久有多久?”李秋實且卻想沒有問。
“那還回s城嗎?”
“基本上不回了!”
“那邊房子賣了嗎?”
“還沒!”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和我老婆和小孩約好去那邊吃飯。”
“不了,不了,晚上和幾同學一起吃的。”
“留一個電話吧?”
“好!”
……….
4、很久之前就計畫結婚了, 給你喜糖
“S君到了,我們晚上7點半在m咖啡館聚一下。”電話那邊是g君。
“好的。”
在M咖啡館六個故友相互攀談著,不是傳來笑聲。聚會總是快樂的,這裡有大家對往事的追憶還有各種各樣的以前未曾揭曉八卦,當然還有對未來的憧憬。笑聲中李秋實感到很放鬆。但快樂總是短暫的,m咖啡館打烊了。
“我和秋實還有下半場,去送一個朋友他要回j省了。”s君說。
“好,合個影吧!做個紀念。”
“123,茄子!!”……
Ktv裡傳來一曲曲廣東流行音樂,李在這呆了三年依舊是半截子白話,他聽太不懂也不喜歡廣東歌曲,也不愛唱歌。 Ktv坐著四個人r君,h女士,g女士是李秋實的研究生的同學,其中有一個不認識,李秋實揮了揮手表示了問候。
“hi!好久不見,美女。”李秋實表情誇張的問,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了,s是李的學妹,讀書時有名的系花。
“s她都已經有了,三個月了。”r君用手指了指s的肚子
“真的呀!”
“幾個月了?”
“三個月了?你們要唱好一些呀,要不然我的胎教就白做了。”s笑著輕柔的說,好像怕驚擾了小孩。
“沒事,有歌神在。”李秋實用手指了指s君。
“什麼時候結婚的?”
“很久就結了,給你喜糖。”s從包裡取出了一包喜糖遞給了李秋實,有發給每人一包。
“我老公本科是我們就在一起,後來分開了一段時間,又複合了。”s笑著說。
“恭喜,恭喜。我們那時都猜想我們美麗的系花究竟花落誰家!今天終於揭曉了!”李秋實寒暄著。
“哪裡哪裡,他也在s城工作,在一家國企。”
“不錯不錯,有時間我們聚聚。”
“好。”……..
曲終人散,各奔東西,李秋實也踏上了回程之路,在車上,李秋實細數著變化,問著自己“很久到底有多久?”
【文/李秋實】
老男孩看《老男孩》
《老男孩》是一個引起人們回憶的故事,引人回憶當年中小學校園裡從追求到胡鬧的點點滴滴;《老男孩》是一個激勵人們拼搏的故事,引人追尋那當年曾經執著且至今仍未熄滅的夢想;《老男孩》也是一個煽落人們眼淚的故事,因為它實實在在地展現了夢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但對整個故事,我卻看出了幾個令我回味深思的細節。
第一,筷子組合告訴我們什麼?
關於夢想,執著追求是可以的,曲線救國也是可以的,但拿不起、放不下卻是萬萬不可以的。我們每個人的人生,有著不同的軌跡,有著不同的追求,也有著不同的選擇。但是,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做好手中的事情,堅持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永遠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有時候,夢想的追求可能很艱難;也有時候,幾個不同的追求之間或許會出現衝撞。但不論什麼時候,一旦我們選擇了一條路,即使這是與我們的夢想平行永不相交、甚至背道而馳,我們也沒有理由在其中彷徨、猶豫或者回頭。因為,眼下的道路,手頭的工作,是我們的責任所在,我們沒有理由因為一個我們沒有去追求的夢想而放棄應當履行的使命,尤其是當這個夢想是我們自己放棄的時候。正如師勝傑的相聲裡面,有人“夢想是當齊白石,現實中做一名清潔工”,那麼他應該採取的做法,是認認真真地把地給打掃乾淨,而不是對工作敷衍了事、卻整天想著飛機稿。當然,在認真工作之餘,以畫畫作興趣愛好是沒問題的;但如果因那個已經放棄的所謂夢想,而耽誤了正常工作,卻是糊塗的。
遺憾的是,故事中的肖大寶和王小帥卻沒能分清夢想和責任。所以大寶在聽著廣播的時候撞上了賓士車,而小帥在扭頭看電視的時候把人家的頭髮給剪壞了。當然,編劇很手下留情,所以他們應該慶倖。如果他大寶撞上的不是賓士,而是一位過馬路的老太太,那什麼“快樂男生”就都是浮雲了,而且觀眾也將不會因其懷有夢想而予以尊重,只會因他是一位吊兒郎當的肇事者而予以唾棄。同樣,如果小帥剪壞的不是一位偽娘的一小撮流海,而是一位新娘的一大褸飄逸的長髮,甚至是在幫顧客刮鬍子是刀鋒在脖子上沒留神走深了一點兒,那我就不知道邁克爾傑克遜的舞蹈是不是符合監獄裡的監規了……所以說,不論何時,一旦已經放棄了夢想,一旦走上了另一條道路,那麼就認認真真地走下去吧,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永遠只能是男孩、而成不了男人。
往深一步挖掘,音樂和舞蹈,對於故事中的大寶和小帥而言,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夢想,或者說他們究竟有沒有一直在執著追求?我對此表示懷疑。
如果舞蹈、尤其是傑克遜的舞蹈,真的是小帥的夢想的話,那麼他為什麼會在第一年報考失利之後就不再繼續呢?現實中,有的人以辯論為夢想,所以29歲仍以全職在校生身份走上國辯舞臺,兩度榮獲國辯最佳辯手,並且至今仍帶隊參賽;有的人以考上清華北大為夢想,所以連續兩三年都置其它學校的錄取通知於不顧,執著複讀、執著再考。他們的做法是否完全正確,我們可以商議;但至少,這是夢想,是追逐夢想的正確且唯一道路。而王小帥同學,他就考慮一年就放棄了,他對夢想又還剩多少執著呢?
當然,有人說,那時候傑克遜的舞蹈不為人所接受,再加上孌童案,王同學屬於生不逢時。好,我承認,現實中有這樣的人,例如文革期間沒有高考機會而被迫去當知青的人有一大批。但是,或許時間最能滌蕩人們執著與否吧,這一大批知青中,真正執著追求知識的人們,在1977年義無反顧地走上了高考的考場。那麼,他王小帥呢?在如今這個春哥、曾哥都能當超女且廣受歡迎的年代,他有沒有想過人們或許已經比當年更能接受傑克遜了呢?他有沒有重新尋覓一個機會報考舞蹈學院呢?他沒有,他想到的只是去日本進修一周學習一下做頭型的手藝。
回過頭來再看大寶,或者說看他們兩個,他們是因為什麼下定決心的呢?如果大寶沒有在撞車之後遇見老同學包小白,如果他們在詢問是否能進全國十強時沒有從包小白包總嘴裡得到“有戲”這麼個回答,他們還會義無反顧地走上“快樂男生”的舞臺嗎?
這是什麼?這是世俗,而不是執著。這不能怪他們,在這個染缸一般的社會中,在無奈的生活面前,不世俗又能怎麼樣呢?但是,俗就俗,沒有人怪他們。這就好比我們參加工作,如果老老實實地說“渴望一份不錯的薪水,為家人和自己打拼出一份安逸的生活”,這挺實際的,沒什麼不好;但如果有人在面試時非要唱高調,說什麼“為祖國建設四個現代化而奮鬥”,那估計連考公務員都很難被錄用。同樣,大寶和小帥兩個人,好容易認識個熟人,還正好管著這事兒,以為是個機會,這挺正常的;換作是我,我也會那麼想的。但是,人們卻非要把這個理解成他們對夢想的執著,這個就不太好了。
第二,包小白告訴我們什麼?
順著夢想這個思路,我們不禁要問,那位阻斷他們夢想的包小白,真的很可惡嗎?我看也未必。他最令人討厭的,是兩件事情:一是小時候剪斷電線,二是後來向評委打招呼。我們一個一個說。
小時候的事情,無非是惡作劇,絕大部分正常男孩,在那個年齡都或多或少地做過這樣或那樣。我上中學時,有位老兄惡作劇的手法已經到了令人噁心的地步,但現在工作卻十分兢兢業業,絕不拿生命開玩笑。我們退一步說,誰不想人前顯貴呢?難道就只有大寶和小帥兩個人想嗎?顯然不是。看見校花我也想露個臉呀。但是肖大寶同學又是怎麼對待哥們兒的呢?他在校花走過的時候,故意狠狠地打小白的腦袋,以顯得自己很牛B。整個故事以大寶為主角,大家因此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大家憑良心想一想,如果你是那個挨打的包小白,你被打得不僅丟人現眼,甚至沒機會抬頭看一眼校花,你難道心裡不覺得憋屈、不覺得窩火嗎?反之,他肖大寶就是這樣對待兄弟的,那他將來又怎麼能指望小白幫他呢?
而至於後來向評委打招呼的事情,我依然要強調一個換位思考的事情。我個人一直持有這樣一個觀點:如果我站在她/ 他的位置也會做出跟她/他完全一樣的選擇,那麼我就沒有理由去譴責她/他。當然,公事公辦是可以的,如果那個行為的確違法,那麼也該走法律程式,那只能算是法律有問題或是我的思路有問題。那麼回過頭來看包小白打招呼事件。
其一,這種公司贊助的選秀節目本身就不是對所有選手在才藝方面採取公平態度的,大家的公平性僅僅在於有機會吸引公司注意,但如果你的才藝不是公司想要的,那麼不論有多好,只能說聲“對不起”了。這沒什麼不合理的。超女如此,快男也是如此,它們都是公司贊助的選秀,而不是政府出資的公平競賽。既然是公司贊助,那麼公司就必然要根據公司自己的需要來挑選獲獎者。筷子組合年齡過高,雖然人氣很好,但是人氣沒有集中在購買力強大的消費群體之中。很多中年人喜歡筷子組合,但如果筷子組合出版了MV之類的東西,這些中年人是不會花錢去買的。而購買力強大的消費群體是青年和青少年,而現實中又有幾個二八妙齡的美少女會喜歡筷子組合呢?而且,筷子組合真的想進入娛樂圈嗎?從他們面對記者是的那一副並不十分在意的態度來看,我表示懷疑。如果讓他們當了冠軍,到頭來他們跟公司說“我們只是來參加這個節目的,我們不想在娛樂圈發展”,那時候贊助商可就欲哭無淚了哦。再退一步說,就算能,他們又能幹幾年?再過幾年,王小帥的老胳膊老腿還能跳出傑克遜的舞蹈嗎?
其二,在節目的選秀物件上,筷子組合本身也並不是被蒙蔽的。當大寶問小白關於能否可能進全國十強的時候,小白一邊醉醺醺地告訴他“有戲”,一邊也反復強調“先報上名再說”。我承認,很多宣傳海報以及負責報名的工作人員都很有煽動性,忽悠著大家參加;但另一方面,這個欄目也必定有著詳細的簡章與規程,其中必然對活動的宗旨、主要鼓勵什麼、推崇什麼做出過界定。甭管那個是不是廢話連篇,也甭管它是五頁還是五十頁,想要贏到最後,那就得老老實實地、一字不差地、從頭到尾地讀完。那個不是英語考試的閱讀理解,不可以跳著讀個大意;也沒有新東方,沒人教你怎麼在沒讀懂的情況下照樣猜對答案。那麼,不論是大寶還是小帥,他們有誰讀過那個玩意兒?
老實說,在包小白這個個案上,我個人認為他是成功者,雖不算十分正大光明,但也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小白同學從小為什麼跟著肖大寶一起混?因為他也喜歡音樂。否則,他為什麼沒有像老婆小時候那樣插個耳機聽“lesson 1”?為什麼沒有去玩別的諸如電子遊戲機或是足球、籃球什麼的?又為什麼裝了那麼多年孫子讓大寶在自己腦袋上狠狠地打?對,他小時候的才華是不如大寶,這個我們承認;但他對音樂的執著未必不如。否則,為什麼在他沒有上臺機會時,他會嫉恨地剪斷電線呢?但小白最終成功了,而這份成功不是靠背景、不是靠金錢(他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而是靠他的執著和努力。往卑劣了說,可以說他是“媳婦熬成婆”之後的陰險;但我更願意承認“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的努力。
最後,兩位女生告訴我們什麼?
兩位女士,一位讓人夢魂牽繞的校花同學,一位樸實卻令人感動的郝芳同學。
校花同學是努力的,也是有能力的,但最終的結局反襯出了一個悲哀。她在學校裡是勤奮好學的,例如“lesson 1”;她在學校裡也是認真踏實的,雖然對校園內風光無限的小男孩也曾動過心思,但終究沒有沉迷於此、誤入歧途;她在社會上也是眼光獨具的,能夠一把抓住當年並不怎麼樣、但現在卻還挺不錯的包小白;她也是很有良心的,例如多次跟老公提起校園的夥伴、一直想好好聚一聚,沒有見利忘義。但她的悲哀,就悲哀在她的一切努力在婚姻之後似乎就戛然而止。不錯,她是嫁了個有錢人,但難道說她之前的全部努力就只為了在人生最美麗的時候把自己嫁給一個有錢人嗎?不,這不應該是她的理想,也不該是她該走的路。因為那對她自己也不好。伴隨著抽煙,她的容顏衰老將會更快,而小白的事業如果蒸蒸日上的話,她將來又該如何獨守這個空方呢?但願,但願這只是校花同學一個人的悲哀,而不是整個社會同時代女性普遍的悲哀吧。
而郝芳同學,是大家一致肯定的。有人認為她最終的到了自己一直心愛的人,那好,這算她的成就之一。可我認為她更值得讚揚的,是大家發現的另一點——把事情的難處提醒給丈夫、但並不阻礙丈夫的決定。她那句“你要是參加‘快樂大爺’我支持你”點出了筷子組合的年齡問題,而這也恰恰是他們後來被評委刁難的問題。但是,當小帥仍然決定要堅持的時候,她卻沒有阻攔,並選擇了默默的支持。可以說,這就是賢內助啊!
總體來說,大寶和小帥也算是完成了一回上舞臺的夢,而且好在沒有對正常生活產生什麼影響,結局算是完美。但有時候,所謂的夢想,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吧。如果認定了,就堅持不懈地追下去吧;但如果選擇放棄並走上了另一條事業道路,那就只把它當遊戲玩玩而已吧。
【文/張瑾】
伴著音樂飛舞的女孩兒
龍捷,珠海人,2009 年畢業與澳門大學,獲得國際法碩士學位。目前就職於澳門航空公司。熱愛音樂的她,在繁重的學習和工作之餘,仍然不放棄對音樂的喜愛。喜愛,太簡單了,誰都可以,但是她做的更多,走得更遠。她創建了一支樂隊,經過一年多的精心經營,現在樂隊已經發展成型,並在粵港澳地區的音樂舞臺嶄露頭角。
下面的文字,記載了她的心路歷程。
“怒放的生命”
龍捷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 汪峰
有人說,吉他是最貼近心靈的樂器。也許這也正是我喜歡它的原因。當半彎明月掛在天空的夜晚,我總是喜歡靠在在寬大的窗臺上面,抱起我破舊的木吉他,任憑月光流瀉在它的琴弦上,讓指尖隨意的彈出音符,讓琴音填滿心靈的縫隙。音樂,是我生活裡面不可缺少的元素,是我在為現實掙紮的精神力量,心靈歸屬的角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愛上了搖滾音樂。搖滾給我帶來的,更多的是力量,而不是表面的發洩狂躁和叛逆。我在我的音樂世界裡面,找到了方向和信仰。2009年的元旦,我正式組建了“Dark Secret”樂隊。樂隊5名成員,有著不同的背景,卻因為音樂走在了一起。華麗的女聲,冷豔淒美的鍵盤旋律,富有侵略性的金屬吉他,靈動的貝司音符,穩實的鼓節奏,構成了我們樂隊獨特的風格。哥特音樂,這種來自歐洲中實際的藝術風格,可能還不為大多數人的理解。它是一種具有華麗歌劇式美感,卻透露出無限孤獨感的音樂形式。而我們的音樂,通過優美的旋律和震撼人心的力量感,把心中的憂傷和感情,以這種音樂形式表達出來。
永不停下腳步,讓生命怒放,這也許是我執著的原因。我經常思考一個問題,自己到底想要一種怎麼樣的生活。有時候也會很迷茫,但唯一確定的是,音樂創作給了我極大的滿足感,我不會停止我的音樂。人生短短的幾十個年頭,為什麼不能瀟灑一點,勇敢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呢。
樂隊簡介:
Dark Secret樂隊成立於2009年,是一支珠海本土地下樂隊,成員是5位元有著不同音樂背景的女孩,懷著相同的一顆搖滾的心,執著地拿起樂器,發揮女性搖滾力量。華麗的女聲,冷豔淒美的鍵盤旋律,富有侵略性的吉他金屬Riff,靈動的貝司音符,穩實的鼓節奏,構成了D.S.樂隊豐富的音樂元素。黑暗的哥特裝束,具有張力的舞臺表現力,透露著D.S.樂隊獨特的魅力。原創音樂作品有Wild Roses Growing inside Me,Angel of Grief等。試聽主頁: www.myspace.cn/darksecret